第49章 想要的是什么(1/2)
第49章想要的是什么
洛穗禾下午到的家,她换了新发型,穿得也正式,人倒精神,就是瘦了些,也晒黑了许多,杨桂枝正眼和她对视时愣了几秒神,岔眼觉得看见的是年轻时候的洛穗禾,因为工作和情感上的压力导致身形瘦弱,可眼中却神采奕奕充满希望,那时的洛穗禾不过三十来岁,比杨桂枝还要小几岁,可她有气质,又有教书育人这样十足体面的工作,说话叫人信服,于是杨桂枝尊称她为“您”。
“太太,您回来啦?”
洛穗禾抵触过这样的称呼,提了几次不要这样叫她,说起名就是让人叫的,让杨桂枝喊她名字,她仍不喊。
陆逢宜从单独辟出来的小花园的土墙里翻出来,弄了一手泥,他在外头用管子冲了冲,凉水浸骨,手是干净了,也冻得通红,他比梁言先见到沙发上的洛穗禾,搓搓手,挪步向前,他低低叫了声“阿姨。”
他不叫她叔母,仿佛想撇清某种关系,有印象以来他就一直这么叫洛穗禾,洛穗禾也从不纠正,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心思,却都殊途同归地认可这略带疏远的称呼。
“露露,”洛穗禾扭头,上下打量了一番,站起来说:“你长高了。”
陆逢宜点了下头,他不知该说些什么,人情世态的回应,他一向不通。
梁言随后下楼,为陆逢宜解除困境,他说您怎么没注意防晒,大冬天还晒成这个颜色?
洛穗禾见到梁言显然比见到陆逢宜更加亲切,她其实和寡言的陆逢宜也找不到几句话讲,这个小孩待人不亲,她不像梁言有那么多时间用来和他相处。
“防不胜防呀,出去玩就是享受一切,晒黑也是自然的馈赠。”
“晒伤了就不好了。”
“那倒不至于……我给露露买了巧克力,露露去干什么了?袖口上都是泥。”
陆逢宜说:“种豌豆。”
“去洗洗手吧,”梁言拍拍他的背,“好了,明信片没我的份,巧克力也只买一盒,我什么都没有,您也太偏心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话?”洛穗禾斜眼看他,“多大了还讲这种酸话,分明是你不爱吃我才不买。”
陆逢宜洗了手,端了杯茶给洛穗禾,洛穗禾就将他拉到身边坐下,给他看自己一路上拍的照片,好像这样能拉进他们的距离,
摊在茶几上的照片多且杂乱,完全是想到什么就给他看什么,先是西藏,她沿途去了火山地带,再是沙漠里穿梭时遇见的响尾蛇,冰岛部分洛穗禾粗粗略过,还有一些她自己也想不起来在哪拍到的奇特景观,最后回程去了三亚,她向陆逢宜解释,梁卓泽的部分骨灰撒在了三亚,那里对他来说最自由,无人祭拜,也是他生前最喜欢的地方,洛穗禾无论去哪里旅游,都会以三亚为最后旅行点,然后直接飞回来。
陆逢宜没有听梁言说过这件事,他看洛穗禾说到梁卓泽的骨灰时脸上有温暖的笑意,梁言却没什么反应,“他这一生最想要的就是自由,”洛穗禾一张一张地叠起照片,“但是结婚成家有牵绊,他想要的自由,就这么没有咯。”
梁言说:“他没后悔过,这不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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