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(1/2)
第9章
晚上,洛玮彦抱出一罐自己酿的覆盆子酒,梁言陪了几杯,醉意起来后洛玮彦说起自己这几年的经营,提到女儿当初要不是在学校受到梁家人的排挤,现在也不会出国。
梁言深知舅舅为了他们母子吞了许多委屈,当年那个在学校和洛奕朵起争执的人严格不算梁家人,但即使旁支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,洛玮彦不喜欢梁家,但他认为妹夫梁卓泽算是梁家少有能讲道理的人,有他做梁言的继父洛玮彦本身是放心的。
谁知道洛穗禾嫁过去的幸福生活不到十五年梁卓泽就意外离世,为了妹妹丧夫之后能在梁家顺遂一些,他才主动揽下替梁家照顾陆逢宜的任务。
因为陆逢宜没有受到梁家人的熏染,他带着带着,不好的情绪就被冲淡,他对梁家的厌恶不应该延续到陆逢宜身上,况且陆逢宜已经够可怜了。
“都快三年了,朵朵逢年回国和陆逢宜也能说上几句话,我现在觉得他就这样在乡下普普通通生活不是不行,干脆不要将陆逢宜带进梁家的虎狼窝,他对梁家又没有什么危害,认回去了,他们又嫌膈应,你那个爷爷向来用利字衡量人的价值,未必需要陆逢宜为他养老送终,要不然,就让他们放过露露。”
梁言听他吐酒后真言,摆出一副不打算否认的样子出来,之前是利弊权衡下把陆逢宜送到这里来,让他不接近梁家,却不是想叫他永久远离。
“说实在的,他们说陆逢宜的命好要过好日子,小名都叫起了一个,我还以为他们转性真的要认他,这都几年了,不定时来一趟就只是不痛不痒问候一声,尤其是你那位叔叔,他最是狡猾,他来一趟,别说露露,我都要郁闷好几天,讲话不要太难听,夹枪带棒的——对了,到底是谁叫他来的?陆逢宜又不是他的儿子。”
梁言冷笑,谁叫他来?就是没人叫他也回来,他的叔叔梁卓辰不要太疼他,梁言成年后的磕绊一半都出自他手,“多多一年比一年大,他当然想来探听陆逢宜的情况。”
“他儿子要继承他们梁家的皇位就让他自己想办法去继承嘛,何必看谁都怕人家抢了他家产,所以我才说露露回梁家能过什么好日子?他又没被寄予厚望,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就是最好了。”
梁言定定看向洛玮彦,他开诚布公讲,他要陆逢宜。
“什么叫你要?”
洛玮彦怕自己喝得有点醉了没听清,“你在说什么?”
梁言没有想要瞒着,“爷爷这几年一直在为我物色联姻对象,每个都推掉,那是不现实的,放个人在家中也能起点作用。”
洛玮彦不大高兴,“你打的是这个主意?”
梁言没把话说全,只说了自己最原本的想法,要他怎么说出口他一次一次的挂念不是为了兄友弟恭,是他起歹念,他想要陆逢宜。
“如果你是为了这个……”洛玮彦说,“那我不是很赞同你的观点,陆逢宜不像你想的那么好带,他经历过不少创伤,说难听点,他现在能身心健康都是难得,你把他当什么,挡箭牌?也没有谁因为家里有弟弟就不结婚的。”
“不是,当然不是,”梁言解释,“他不好一直待在这里啊。”
陆逢宜受过什么伤,梁言多少托人打听了一些,现在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总不能两手都不要白白的被人抓到乡下来生活,他要拿回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才好。
梁卓辰犯下错误后一走了之,甚至没有给出一句解释,他本来就无心接管梁家,现在举家撤得潇洒,好像他自己走了就是多大的退让。
“我觉得陆逢宜跟我挺投缘的,也不排斥同我在一起,你要管理自己的事情,农收时忙得就差睡着稻谷上,让他跟我一起不好么?”
“你自己好到哪里去?”洛玮彦被冷风一吹,酒醒了些,“你自己都被困在外面,舅舅跟你讲,梁家的老头是道行千年的精怪,你玩不过他,好事不会叫你跑得那么远,海外市场不好做,梁卓辰自己都玩不过回来了,留下全是烂摊子等你去收拾,你现在一年有几天待在国内?”
“还是能找到时间回来。”
“哦,到时候就让露露换个地方守大房子等你回来?不还是一样……”
梁言望着楼上,陆逢宜那间房的灯光已经暗了,睡前梁言督促他吃了药,他全程都拿眼睛瞧梁言,躺下后还问:“你明天几点走?”
梁言问怎么,陆逢宜说:“不怎么。”
“是不是好舍不得我走?”
陆逢宜摇头,那张秀气脸蛋很严肃,道“不是。”
梁言笑了笑,“不是就不是吧,睡觉了。”
真的一样吗?
梁言带着这个思考入睡,不到半个小时,他的困意来了,靠在枕头上睡了过去。
半夜电闪雷鸣,洛玮彦匆匆打开梁言的卧室门说来关窗户,这雨太大,都飘进房间里了。
梁言惊醒,外面正好一道闪电劈过,他急忙下床穿鞋子,问:“陆逢宜呢?”
洛玮彦正好关上窗,屋内安静下来,连暴雨声也觉得微弱,他略有些奇怪,“露露?在他的房间啊。”
“也关上窗户了吗?”
梁言醒了觉,发现自己着急过头了,“他感冒没好,怕吹不得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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